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床边的案桌只点了一盏烛火,透进素红层层落落的绞纱里,黯淡而朦胧。
他坐起将人拥进怀里,人儿纤纤软软的,乌发的栀子香充盈他鼻间。
魏召南很熟悉这个气味,几十来个躺在她身边的日夜,他都是在这种气味中入睡的。以前两人躺得说近不近,说远不远,可这一遭拥她在怀,是真真切切得极近,栀子香变得十分浓郁芳菲。
宽大的手掌尚扶在她腰上。
喻姝见他不先开始,好像还在思考什么。她一直怕痒,现在腰间甚是痒,痒得她额角眼皮都在异动,便只好去拉他的手。
她撑着膝盖微起一点,半转身子,小脸上透着点红。
喻姝从不是善于慢慢等待的性情,若有要做的事,她总是会先行一步。就像当初在扬州跟外祖父的不告而别,今日亦是一样,她两只小手撑在他的肩上,杏眼弯弯。
“怎么了。”
魏召南抬眼望她,眸色渐深。就好似她站在黑白两隔的地界边缘,向他伸出手。
她弯着眼,俯下头将柔软的吻落在他唇角上。魏召南眸光微颤,同样的动作,他却不似洞房那一夜拉开她。
他静静坐着,阖了眼,松开口,束缚住她的腰身。半晌过后喉结滚动,将口中滋味咽了下去。
喻姝半撑着膝盖有些酸了,一屁|股坐回被褥上。
她斜眼看他,见他正好睁开眼,一双狐狸眼尾上上挑着,竟含了细碎的光泽。他似是笑了声:“夫人胆真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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