sp;寐娘本是扬州瘦马出身,早上说笑时巧喜还问她:“我听人讲,夫人也是打扬州来的。她外祖王家在扬州富甲一方,你以前难道没听过名号?”
似有,又似没有。
她们这些瘦马,有的是家贫,爹娘为了几公斤粮食卖来。有的是别家丢的孩子,被人牙子诱骗拐卖来的,成了那“扬州瘦马”。有的人六七岁,还是小荷才露尖尖角,就被富商们看中,早早定人下金,妈妈便按他们喜欢的模样调.教。
她们自小便被教如何在床笫之间取.悦人。偶尔妈妈领来的男人有商贾,也不乏读书人,做官的。
有人穿袍戴冠,瞧起来仪表堂堂。可这样有风度之人,却也会跟妈妈进来她们的屋子。一边轻晃折扇,一边摇头吟两句淫词艳曲儿,看妈妈是如何教她们,怎么抛帕子扭腰臀。
“粉香汗湿瑶琴轸,春逗酥融绵雨膏。浴罢檀郎扪弄处,灵华凉沁紫葡萄......”[1]
瞧瞧,这样文雅的读书郎,也会信手拈来名妓的词儿。
三十来岁的男人们挑人,等他们要的瘦马长成十五六的模样,自己都是知天命之年。
因此与寐娘待一块的姐妹们,常常都笑谈为自个儿下金的富商。有年轻的,二十来岁,反而会遭许多姐姐妹妹们羡艳。
寐娘便是她们口中“极好运儿”的人,因为当年大官人张宜给她下金的时候,正是二十来岁。
巧喜一问,寐娘想不到别的,只有“王家,是不是也来看过她们?”,想罢又是吃吃一笑,这世上就没有多少男人能逃过她们的绕指柔。
只是每每想起那一晚魏召南厌恶的神色,寐娘仍觉心悸。他纵是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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