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庭屿张了张嘴,心脏没来由地一颤。
脑中忽然浮现出他在医院养病的某天晚上,两人窝在狭窄的病床上,就着昏黄的夜灯讨论什么是真正的爱。
季庭屿说爱是一种容器,包裹了各种各样的情绪,经常让一个好端端的人看起来像失心疯,比如你。
贺灼笑了笑,说:那我的容器一定不会很大。
季庭屿问他为什么?
贺灼就回答:“因为我太吝啬了,我爱一个人,就要把自己的一切都献给他,即便他丢了、扔了,旁人也不能捡走一星半点。”
季庭屿当时觉得他张狂,油腔滑调。现在才知道,贺灼说得出,就做得到。
他恪守着这种吝啬,连信息素都管控得严格。
但季庭屿转念一想,如果要让自己为爱人准备一件特殊的礼物,那多半也会是信息素。
因为这是他们命中自带的、最独特且无法复制的东西,就像动物求偶时散发的气味。
两个人初遇时,信息素是互相吸引的矛和盾,而终身标记后,信息素互相融合,彼此杂糅,流进身体里变成深刻的烙印,变成相爱的证据。
贺灼从拥有信息素的那天开始,就把它吝啬地藏起来,在将来特定的某一天,可能是新婚之夜,也可能是终身标记,将它作为独一无二的礼物释放给自己的爱人。
在这个世界上只有一个人,闻到过他真正的味道。
确实没有比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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