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宁岛主吞不吞这万千妖丹, 与木兰岛会不会变成第二个阴海都之间,没有任何关系。”彭流道, “倘若宁岛主真有此心,妖丹又哪里寻不得, 本座总不能将木兰岛千年百年地锁在鲁班城外。”
宁不微给自己倒茶:“我真是不该来这鲁班城。”
彭流追问:“为何?”
宁不微与他对视, 你自己说为何。不来这鲁班城, 记忆中意气风发的少年郎就始终还是那个少年郎, 白衣骏马快意恩仇, 如骄阳如清风, 你再看看你现在?
彭流道:“现在也还可以。”
宁不微:“……不可以!”
彭流张开双臂进行展示,每登木兰岛前, 他总要换上繁复新衣, 同去泰山赴宴一个排场。如此捯饬出的越山仙主,看起来确实也还可以, 华贵冷峻,但就是不能说话,一张嘴,立刻就离宁不微记忆中的那道心动白月光跑偏十万八千里,一句话埋八个坑,像是账房里的算盘成了精。
宁不微深深觉得,与其同他在这里喝茶,还不如去茧里斩妖来得舒心。
……
海上也有千丝茧。
可能是因为阴海都已经覆灭的原因,余下这些半透明的茧壳,看起来倒也没先前那般烦人了。宋问与彭循合力灭了十几大妖,攒出来一匣子血呼刺啦的妖丹,蹲在甲板上洗,洗出来后,彭循评价:“其实也不难看。”
宋问道:“就说你这个人毫无审美。”
彭循道:“你懂什么,我说它不难看,只是念在宁岛主的面子上。她要吃,你在旁大呼难看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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