便找。那蟒大得好似一座横桥, 没法藏在室内,据说就养在山坑中。
他道:“所以得先登阴海都,这倒不难。”
前阵子司危与凤怀月抢回来的那艘赌船还在,阴海都暂时没有觉察到它的失踪,因为此类船只一旦开出港,往往会在海上漂个两三月用于揽客,更有远航者,漂半年也不稀奇。凤怀月却道:“我们虽然有船,但也只有船。”
而想潜入阴海都,仅靠一艘船是远远不够的,司危却道:“够了。”
“够了?”凤怀月看着他,提醒道,“你的计划若是靠一己之力拆了整座阴海都,那不叫够。”
司危伸手过来,气定神闲地扯了扯他的脸。凤怀月越发纳闷:“你在笑什么?”怎么黑木商船来来走走这一趟,竟然还能将你看得如此心情大好。司危却不回答,而是转身飘飘潇洒离开,凤怀月无语得很,转头又问余回:“这人到底在高兴什么?”
余回道:“先前他一直自责,未能及时将你从骨塔下救出,后来即便你回来了,他也迟迟无法将这根心头刺拔出,时常深陷噩梦。”
凤怀月道:“我曾见过他的噩梦。”梦中天地昏暗,周遭满是如岩浆般扑面而来的灼热窒息感,摇摇欲坠的塔,塔下垂落的手,种种破碎画面飞速旋转成刀,即便自己只是站在梦貘之外旁观,惊醒后也依旧心悸许久。
余回道:“往后应当不会再有噩梦了,因为他已经把刺拔了出来。”
凤怀月没懂:“刺拔了出来,你的意思是,黑木商船带走了他的噩梦?”
余回却在这种时候打起了哑谜,也是,也不是,不好说。
凤怀月:“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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