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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它面前,摆着一个打开的木匣,里头装着一副完好无损的灵骨,如玉一般光泽莹润。他曾经以为这样就能彻底将凤怀月的踪迹隐没于世间,但现实却并不如愿,早知如此,还不如不换。
溟決那时也在那处黑医馆当中,他看着瘫在床上的弟弟,提议道:“等换完灵骨后,你可以带着他一起回阴海都。”
溟沉粗喘着拒绝:“不。”
溟決皱眉:“你在枯爪城——”
“不去!”溟沉高声打断,强撑着坐起来,“他不会喜欢哪里。”
不会喜欢,也太引人注目。溟沉对司危的恐惧情绪,在那间昏暗的医馆里到累积飙升到了顶峰,他的确可以带着凤怀月登岛,但却无法使他一直安安分分地待在塔中,而只要有一点,哪怕只是一点消息传出去,司危都一定会来。
溟沉自言自语道:“我要带他远走高飞。”
溟決虽面露不悦,却也知道,自己并不能拦,于是说:“好,随你。”
管事踩着夕阳的余晖,也登上了巨塔的塔顶。溟沉从回忆中惊醒,将木匣重重合上。一条巨大的蟒蛇立刻“嘶嘶”吐着信子游了过来,它张开巨口,将木匣吞入腹中,然后又安静地盘回了原处。
海的另一头。
一艘堆满鲜花的小船正在破浪而行。
锦衣公子尚不知自己即将被人打断腿,还在颇有雅兴地盘坐抚琴,声音如仙乐飘飘,一路由风送往浓雾深处。彭循听到之后,伸手一推长愿:“喂,有琴声,是你梦中的音律吗?”
“不是,不是。”长愿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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