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宋问觉得自己快聋了,他深吸一口气,将头一歪,正准备晕得更加彻底一些,却又觉得……这个胸膛好像稍微有些硬。
再一细品,臂弯也很结实。
他犹豫半天,将眼皮小心掀开一条细细缝隙。
司危居高临下,与他冷冷对视。
宋问:“咳咳咳咳咳咳咳!”
差点没将命咳飞。
另一头,鲛人又重新昏了过去,不过神识已经平稳许多,更像是一场漫长疲惫后的酣睡。小娃娃们依旧排着队给他浇水,浇完了,总要用手去摸一摸那些好看极了的鳞片,还要偷偷用脸去贴一贴。孩子的手是很嫩的,软软的,力气也轻,像一只又一只刚出炉的热乎小馒头,与冰冷坚硬的鱼尾形成鲜明对比。
鲛人眉头稍微皱起,他厌恶被触摸,本能地想跑,但却又觉得这种触摸与先前种种皆不相同,耳边还有咯咯的笑声,身上也很暖,像是阳光。有阳光,那就不是在刑房,思及此处,他紧绷的身体忽然就放松了些,也有了力气。
“你醒啦!”一个梳着圆圆发髻的小姑娘凑上来。
鲛人:“……”
“他醒了他又醒了!”叽叽喳喳吵成一片。
鲛人撑着坐起来,四下看看,问:“这是哪里?”
“这里是我们的船。”彭循从船舱里走了出来。鲛人眯起眼睛打量他,然后就被丑得说不出话,但是又考虑到得给这位疑似救命恩人面子,于是虚弱道:“多谢。”
彭循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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