bsp;毕竟就算是天王老子,也不能苛责一个脑子受过伤的重病之人。
凤怀月在睡梦中打了个喷嚏,转身继续睡,或许是因为安神香的缘故,这回倒没有做梦,一觉睡到傍晚时分才醒,睡醒就见司危正靠在枕侧,手里拿着那只肚腹空空的梦貘,道:“怎么不梦我了?”
凤怀月听不得这话,一听就想起当日黑市的戏台,于是睡前那点因为对方血呼刺啦胳膊而产生的酸涩怜爱,顷刻间化为一只枕头,丢过去之后,还顺手扯起被子,将自己的脑袋重新裹了起来。
司危笑了一声,低头去亲他的头发,又道:“明日两位仙尊便会替你诊治,还要去住客栈吗?”
凤怀月伸出一只手,试图将他的头推开。
司危握住他的手腕,继续道:“今日有不少人都站在彭府门口看热闹,这件事想必很快就会传遍全城,倘若那只鬼煞当真关心你,就不会在这种时候跑来抢人,来了,就是不顾你死活,那他便死有余辜。”
“不管他该不该死,有些事我都得亲自问明白。”凤怀月将被子扯下来,皱眉道,“你不准杀他。”
司危凶巴巴的,用力去掐他的脸。
凤怀月“啊啊”乱叫,将被子滚得乱七八糟,好不容易才将人压在床上。司危却反握住他卡在自己脖颈处的手,只轻轻一捏,幻术便被卸除,露出白森森一只骨爪。凤怀月心里一慌,问道:“你做什么!”
“不做什么。”司危道,“看看。”
他用舌尖抿住那点尖尖的指骨,凤怀月后背发麻,只觉得魂都要被他亲飞,便本能地一把握住袖口,坚决不肯再让对方看到自己空荡荡的袖管,与其余破破烂烂的身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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