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医馆,这事由我来做,你就多费心看着些司危,若看不住,便只有一五一十上禀仙尊,让他受罚,总比看他疯魔要强,又或者……”
“或者什么?”
“或者也能指望阿鸾能活过来,替他补全脑子。”
“那只是个偶人。”
“是,我也就顺口一说。”余回叹了口气,“谁让能管得住他的,只有阿鸾呢。”
两人一边说,一边也向着山中走去。这场宴席与流行于城中的幻术大戏一样,都是为了能让凤怀月的现世显得更加合理,宾客多为昔年旧友。当年他们在得知凤怀月的死讯后,都大为悲痛,后来每逢清明总少不了祭奠,这三百年间,光纸钱就不知道烧了多少,哪怕清楚对方已经魂飞魄散,至少也能于火光中寄托一份念想。
谁曾想,烧着烧着,突然就将人给烧活了。
在初听到消息时,大家或是震惊,或是不信,或是半惊半信,但总的来说,还是欣喜若狂的情绪要占大多数的,几乎所有人在收到请柬的当天,就动身不远千里万里地赶来鲁班城。
结果真的见到了凤怀月。
可又不是记忆中的凤怀月。
记忆中的凤怀月,名冠三界,又风流又活泼,行起酒令来会将整片林子的鸟雀都惊飞,拎一把酒壶,就能摇摇晃晃从第一桌喝到最后一桌,是何其生动鲜活,与眼下这个……相同的也唯有一张脸了。
众人皆是唏嘘,只当他确实伤重伤了脑子。
也罢,命能回来,已是万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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