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凤怀月问:“为何烦闷?”
大太监答:“因为失了一阙好词。”
凤怀月没听明白。
大太监进一步解释,因为皇上前几日在午睡时,福至心灵梦到了一阙绝世好词,醒来却无论如何也记不起一个字,故而烦闷至极,已经因此斩了不少触霉头的倒霉蛋。说完之后,可能是见凤怀月面露惧色,像是要缩腿跑路,于是赶忙又道:“但皇上向来对丞相甚为器重,定不会随意迁怒,现在满朝上下,能劝得动皇上的,可就只有丞相您了啊!”
凤怀月双手抱着身前的乾坤大腹,心想,敢情我还是个股肱之臣。重臣是不能跑路的,他唯有扛起巨大分量,与阿金一道进入御书房。这是一间很大很大的房子,与外头的金碧辉煌截然不同,只摆了几张素净桌椅,余下的,就是满墙满地飘着的诗篇词笺。皇帝正坐在一片如雪宣纸中,一手提着一壶酒,一手握着一支笔,也顾不得墨痕已晕开在衣摆间,只在口中念念有词。
“丞相啊,爱卿,不必行礼。”他抬手招呼,“你过来,陪朕坐坐。”
凤怀月在地上拨开一堆宣纸,轰然坐在旁边。
皇帝并未嫌弃这臃肿体型,反而顺势一躺,倒在了他的肚子上,将人当成枕头压着,问:“怎么今日突然想起要进宫了,还有,她是谁?”
凤怀月原本已经想好了一套说辞,但很明显,眼前这位皇帝有些脑子不正常,得顺着他来,于是只简短道:“是微臣一个远方侄女,今日入宫选秀。”
“原来爱卿的侄女今年也在秀女当中。”皇帝道,“怎么不早说。”
他抬头看了一眼,对凤怀月精心捏出来的脸依旧并无多大兴趣,只懒洋洋地问她:“外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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