;一把伞,两个人,不算宽敞。
上车后,裤腿不可避免地被打湿了,沈韫宁抽了几张纸巾擦了擦。
待裴宴安上车,沈韫宁看见他的右肩微微浸湿,连头发也沾上了水珠。
是她把他拉入这倾盆雨间。
沈韫宁难得善心大发,一脸仁慈地说道:“转过来,我帮你擦擦。”
裴宴安还真听话地朝她的方向转过身来,镜片里,他的眉目微垂,浓密的睫羽在眼下投出一片阴影。
沈韫宁单腿跪坐在副驾驶上,身体朝他的方向倾过去,用纸巾擦拭他发间滴落的水珠,另一只手自然地搭在他的肩膀上。
温热的体温顺着冰凉的湿意传到指尖,沈韫宁视线落下看到自己的右手。
这几张纸……好像是她刚刚擦裤腿的。
他不知道吧?
她胡乱地用纸巾抹了两把他的眼镜,有些心虚地说道:“擦好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