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的男人。尹灿曦就像张扬飞舞的彩蝶,广军只是地上木讷的混凝土。
如果非要找出广军值得嫁的理由,那只有一点——广家在周屏镇很有地位。
周屏镇的支柱是灰涌玻璃厂,广军的父亲广永国是玻璃厂的副厂长。
现在这种以厂为中心的小社会虽然没落了,但在本就相对落后的乡镇,副厂长还是有相当高的话语权。
广家所有人都在玻璃厂的肥差上任职,广军自己就在住房科。那可是最闲又最有钱的岗位——厂里修房子分房子都是住房科说了算,工人们为了房子挤破脑袋,住房科一个小科员都能吃满嘴油。
海姝觉得在滨丛市打拼的尹灿曦不至于为了这些嫁给广军,可回到老家的尹灿曦就难说了,尹家也是一大家子,都是普普通通的工人,尹灿曦上有姐姐下有弟弟,婚姻不是她一个人的事。
广军有些坐不住了,试探着问:“我可以回去了吗?来这么久,我不太舒服。”
海姝再次与广军对视,“对了,尹灿曦怎么没和你一起来?”
广军不自在,“她,她昨天没回来。可能在她自己家。”
“她昨天来找我了,一个人,大晚上的。”海姝边说边观察广军的表情,“她问我死的是不是万泽宇。”
听到万泽宇三个字,广军又紧绷起来,“哦,她也很关心。”
“万泽宇是你的好兄弟,你居然没有陪着她一起来。”海姝说:“她回去的时候,你也没来接她,是她娘家人带她回去。”
广军着急,“我昨天完全消化不了!我不知道她跑哪儿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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