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出问题,公司裁员,他濒临失业,再加上宁越年纪还小不懂事,很让人操心,夏芳卉压力大到几近崩溃,动辄在家里歇斯底里地发火。
很多压力就间接转嫁到了宁岁身上。
夏芳卉对她要求过严,要她什么事情都做到完美,稍有不顺就破口大骂。
有天晚上上课,她没听到电话,夏芳卉给她打了六十几个未接来电。
南京的夜晚很冷,题又这么难,宁岁一边发着抖裹紧棉袄,一边急急给妈妈回电话,谁知夏芳卉接起来第一句就是:“你是不是不想要我这个妈了?你想断绝母女关系吗?”
宁岁不怪妈妈,她知道妈妈只是有点累了。
那天晚上她在狭小的宾馆房间熬夜写卷子,昏黄的灯光撒下来,刚落笔写了个名字,墨迹就被水滴晕开。
宁岁很快擦掉眼泪,想,这题目也太难了。
培训课从早八点上到晚九点,除了饭点有休息时间,整一天都是满的。往往在下课之后,宁岁还要坐在原位继续整理错题,跟不上老师思路的地方,必须快点记下来才行。
她有点忘了时间,不知不觉就十一点了,教室里已经寥寥无人。
宁岁还没这么晚回去过,赶紧站起来收拾东西。她一直在心里祈祷能遇上一个还没走的同学,刚出大门,脚步稍顿一瞬。
教学楼台阶前站着一个人,背影高而挺拔,上身一件挺括显肩宽的深色冲锋衣,半敞着襟,双腿笔直修长,单手随意插兜,臂膀处的衣料勾勒出一段流畅紧劲的曲线。
雪幕仿佛成了某种带着滤镜的背景,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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