淳于越仔细的听着,中间有不太清楚的地方还专门询问赵不息。
足足过了一个时辰,赵不息才将她所了解的关于周禀的事情都讲完。
淳于越也再也撑不住,老脸苍白没有血色,摊在床上大口喘着气,两行热泪已经将半块枕巾都湿透了。
“劳烦嬴侯了……老朽即将去见儒家的诸位先贤,临死之前实在是放不下我那早死的逆徒,才耽误嬴侯时间,劳烦你来老朽府上一趟。”淳于越胸膛起伏着,隔着衣服也可以看到他凹陷下去的肋骨。
这几个月,他消瘦的实在太厉害了。
停了半天,淳于越才缓缓吐出一口浊气,接着道:“老朽想给我那劣徒修一节传记,耽误嬴侯时间,实乃我私心……老朽家中,还有一万卷藏书,老朽死后也无人继承,就都捐给大秦吧。”
“其实周先生临死之前还有一桩遗愿。”赵不息认真的对淳于越说,“周先生答应断玉关的黔首要在断玉关效仿孔子之举,收三千弟子传圣道,可他只教出了不到十个弟子,还欠着断玉关两千九百多个弟子。”
“言必信,行必果,硁硁然小人哉!这是《论语》中的话啊,您难道忍心让周先生背负着不守诺的名声入土难安吗?”赵不息问淳于越。
淳于越摇着头,叹息:“嬴侯有观萤虫之心啊,只是老朽虽然愿意完成成璋的遗愿,可老朽余年无几,只怕究此一生,也无法如成璋之愿了。”
他知道赵不息是看出他心有死志,故意用此言激起他的活命之意。
赵不息觉得淳于越虽然现在就快要死了,可也不是不能再为大秦创造价值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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