年只在此服三个月的徭役,那就是需要三十万青壮才能满足十万劳力不停歇修建的要求,三年若是每一批徭役只服一次徭役那就是共需要调动九十万的青壮。
至少也是九十万户黔首一整年都要为这座宫殿奔波啊,大秦一共才多少青壮呢?
墨家老者不知道,可估计不超过九百万。
劳民伤财啊。墨家老者苦涩摇头,抬起手遮住自己的脸往外走。
“朱老?”老者身后那人看着他的动作呆了一下。
“老夫苟且偷生,无颜见墨翟先师。”这个老者只扔下这句话就离开了。
只这一句话就让在场的其他几个墨家弟子惭愧地低下了头。
墨家一向以将生死置之度外而闻名天下,可自从邓陵氏之楚墨式微,相夫氏之齐墨几近灭亡之后,他们相里氏之齐墨就不再执着于墨家的思想和义利观,而是一心一意呆在秦少府之中钻研奇技巧具。
如今,更是明知统治者要劳民伤财而不敢出言劝诫,哪里还是当初“重义轻利,舍一人而为百姓”的墨家呢?
可是如今的天下,也容不下兼爱非攻,提倡“兼以易别”,反对社会等级观念的墨家存在啊。当今只有一位帝王,他的声音就是天下的声音,他需要的是法家,是儒家,可是唯一不可能要的就是反对社会等级观念存在的墨家。
墨家想要生存,就要求变,就要舍弃先前的思想,只留下奇技巧具的技术“货”与帝王啊。
可留在原地的众墨家弟子,看着墨家仅存的巨子朱老苍老佝偻的背影,无数的原因却都哽在喉头说不出来。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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