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呵呵,蠢货!”丛葱重复着柳玉骂她的话扯出车钥匙甩向路旁的树顶,拦下一辆出租车坐进去。
到租住的公寓小区门口下车,去超市买了一箱白酒回到房间。
丛葱撬开瓶盖直接“咕嘟咕嘟”往喉咙里灌,辛辣的酒液呛进气管,撕心裂肺地咳起来。
边咳边灌,整整喝空一瓶,胃里翻江倒海般地烧。
丛葱把酒瓶往地上用力一砸,“嘭”地一声脆响,酒瓶在地上开了花。
刚走到大门口的阿晨听到酒瓶碎裂声,急忙伸手去推门却推不开,门被反锁了。
他焦急地用力拍着门板,“丛葱,开门!我是阿晨。”
丛葱似乎听见了又似乎没听见,她沉陷在自己掀起的恨天怒海中,大笑着拿起其它的白酒瓶继续砸。
随着接连不断的“嘭嘭嘭”声,酒瓶满地滚,酒水“汩汩”地流。
“蠢货!”丛葱大声骂着自己抬脚踩了上去。
玻璃碎片深深扎进脚板,殷红的鲜血流出来渗入透明的酒液中,诡异而惊心。
从客厅走到卧室,丛葱的两只脚已经血肉模糊,血像水一样地流。
她没有怕也没有晕。
她要用这些血来洗荡自己的愚蠢和贪婪,埋葬对陆澜姜重的一切幻梦。
丛葱不开门,阿晨急中生智去敲邻居家的门,万幸屋里有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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