杆,用力去捅还没干透的水泥砂浆。
晾衣杆不长,他的半个身子都探出了阳台,苏期溪怕他出什么事情,便喊他:“旷野,你注意点,别摔下去了。”
“放心吧七夕老师,我不会让你出命案的。”
“你翻过去的时候也小心点,别踩到玻璃了。”苏期溪还是有些担忧,细心嘱咐他。
“会的,放心。”
“打完台球就回家,别让老师和家长担心。”
“嗯。”
旷野觉得她啰嗦得像个老太太。他亲爸亲妈亲奶奶都不会这么管他。
可啰嗦之外,却有一点别的东西,一点一滴地渗进他的心里头。
他说不出这是什么感觉。
有点烦,又……意外地,有点暖。
水泥砂浆经过一两个小时的固结,不算难搞,但也不算容易。
他用了些力气,捅了很久,等他把新插上的尖玻璃渣全都弄到对面,回宿舍内去清洗晾衣杆时,发现苏期溪已经睡着了。
布洛芬起效这么快?
“七夕老师?七夕老师?”他拿手在她的眼前晃了晃,仍是叫不醒。
床头桌上的药和冲剂都吃了,旁边摆着跟温度计。
拿起温度计对着光一照,3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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