嶙峋,瘦的只剩一张皮挂在骨头上:“人之临死,哪还会美貌,我到了临死,会不会丑的像一具骷髅,便别见了……”
幼年时,他抛下仆从偷跑出去,她为他摘木鸟,伤了脑袋,就此将他忘了。
多年后再见,她不会知道,自己是挑了多久的衣裳,才敢去见她。
她站在水塘中,波光粼粼的水面,将她映的像是一朵娇生生的水莲,她初见他时,是不是也觉得他生的好看,绣纹的白衣裳,垂下的青色发辫,像画里的神仙公子一样。
他看见了,她那时在偷偷瞧他。
虽然他比不上裴境生的好,可他也很英俊啊,大家都说他生的像他亲娘裕太后,长了一张江南水乡般的脸。
这辈子,他怎能让阿鸢,一想起她,就会想起他的神形枯槁,满脸病容?
萧琰闭上了眼。
他还有一封密信,终究能交到阿鸢手上,他的好皇侄啊,继承了他的皇位,还要娶他的阿鸢,就让他小小的报复他一下吧。
他身在情中,却堪不破情爱,殊不知流沙攥的越紧漏下的便越快,想要得到什么反而是得不到的。
他萧琰对阿鸢越好,便越会被她铭记一生,阿鸢便越是不能爱上萧直,傻皇侄,便让他慢慢去明白吧。
萧直欲言又止,终究一声长叹:“陛下移驾九渊山!”
谢期醒了,是在凰栖宫,太医来给她诊脉,说她没什么事,就是思虑过重,情绪激荡,导致昏了过去,吃一些安神的药便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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