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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期气坏了,但这是个不受她控制的梦,下一刻,谢期就安静了下来,她看到了谢朝,自己的大哥。
相比于她上辈子去世时,谢朝成熟了很多,留了一脸络腮胡,她险些没认出来。
‘陛下,您不应再继续下去,就此停止吧。’
‘阿鸢已经去了十五年,您该让她入土为安,放过她吧。’
梦里的这个萧直,双目无神,没有一丝光亮,答非所问:‘你恨朕吗?’
他根本就没等谢朝回答,自顾自的往下说:‘你应该是恨朕的,朕的长子伤了你儿子,若非朕叫人散布谣言,你妻子也不会自尽而亡,阿鸢也不会动了胎气而难产。’
谢朝面无表情:‘您是皇帝,雷霆雨露皆是君恩,做臣子哪能怨恨君王。’
‘你那妻子也去了十五年了吧,你也是个痴情人,我的阿鸢是一样的,同一天先后失去妻儿与亲妹,你应该很想杀了我。’
‘我是很想杀你,如果你不是大梁的皇帝。’
萧直古怪的笑着,忽然掏出一把刀,往手腕上插去,谢朝阻止了他,强行握住刀柄:‘您疯也疯够了!’
萧直却不理他,又从另一只手上割了一刀,鲜血流到下面的白瓷碗中,蓄满一碗。
有道童打扮的男孩儿接过那碗血,
他的身后,好几个白衣道士,沾着那碗血,在地上画出巨大的古怪法阵。
哪怕是梦中,谢期也看得寒气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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