糕在第二天总是完好无缺地出现在桌上;妈妈有肺结核,他一直在为她买药,可是那些药, 最终都因为过了保质期而被他扔掉…
这些不能自洽的逻辑,被他刻意忽视的细节,此刻以另一种真实的面目出现在他面前,逼迫他去接受。
接受那个女人早已离开的事实。
接受这么多年他一直都在自欺欺人地骗自己。
接受无数次出现在噩梦里的那个七窍流血、嘴唇乌黑、面目狰狞女人, 扭曲地在他怀里整整躺了一周的恐怖画面……不是噩梦,就是现实。
他的妈妈死了, 死于农药, 死于自杀,死于他最孤独无助的十一岁。
不, 这不是真的!
他拒绝相信。
这只是梦, 醒过来就好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