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传来的那压倒性的胁迫感却叫人忍不住瑟缩脖子。
本来就为了应付掌权人做出的让步,他既然已经愿意跟我“和好”,我也没有必要继续主动。我一边做出柔顺的姿态,一边在心里不快地诽谤:
真糟糕,听起来他还没有年轻的甚尔有忍耐力。
还是说他根本不愿意为我委屈自己呢?
“我想等到你真正选择我的那一天,再更进一步……”
而以这样的预告作为总结,直毘人向后退了一步。
他抚摸我的额发,用手掌感受我面部轮廓,如同父亲陪伴女儿一样慈爱体贴。他很好地克制住了自己,保留了客人和主人的距离。
若要追究其中原因,直毘人在同我初次见面时,就提到了“优秀胎盘”一词。
作为当之无愧的家主,比起让年幼的我成为他的未婚妻,帮助他纾解欲|望,他更愿意为了家族,将我看做其他人争夺权力的诱饵,悉心照料我,等待十种影法术再度降临。
当然,作为尊贵的家主直毘人也没有选择“委屈”自己。
尽管说着前任主母的感人故事,但除去女人留给他的唯一“继承人”,直毘人还有好些个资质平平的子女,坐拥数量众多的侧室。
他仍会在处理家族事务时,同其他世家子弟流连于祗园艺伎的三味线声,也会在其他侧室处停留。出于 “尊重”,直毘人一直没有迎娶新的侧室。
两年的时光足够我慢慢在禅院家站住脚跟,也足够直毘人对表达“偏爱”的日子失去兴致,他外出的次数随时间流逝而增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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