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陆怀砚从木梯跑下来时,只用余光朝那边瞥了眼。
这会细看,才发觉傅韫的姿势瞧着十分别扭,双手被缚压在了腰后,双脚也绑了个死结缠在床脚里。
他收回眼:“下不去手?”
“记不记得除夕那夜我同你说过的话?”
男人问完便解开领带慢慢缠在手里,就要伸手去握她手里的刀。
江瑟如果不记得?
他说以后她下不了手烫的烟疤,他帮她将那根烟按下去。
手猛地往后一别:“怀砚哥!”
她看着他,胸口微微起伏:“我不想杀他。”
她已经,不想杀他了。
在傅韫失去所有攻击力,像一团烂泥一样软在地上时,她就已经不想杀他了。
那一声“怀砚哥”叫得陆怀砚一顿。
男人攥紧了手里的领带,手背青筋偾发。
刚刚看到那张黑天鹅公主床,他脑海里快闪过一个画面。
那年在博德的小礼堂,她那场《天鹅湖》跳至一半他便推门离了场。
门开半扇,松开门把时,有人匆匆掌住那半扇木门,与他侧身而过,进了礼堂。
陆怀砚余光短暂掠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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