都不屑给。
可陆怀砚对十六岁的岑瑟来说不一样。
这些话打碎的不仅仅是她的骄傲,还有她自欺欺人的假象。
原来她以为能帮她治病的人,根本就是一场虚幻。
没有人帮得了她。
自救吧。
江瑟抬了抬眼。
苍穹一碧如洗,一架飞机正缓缓地拖出一道棉花白的长痕。
去年她来桐城时,便是与陆怀砚搭乘同一班飞机,两人当时还是前后座。
他们的目光甚至还曾在半空中短暂交汇。
那时他镜片后的那双眼淡漠冷冽,看她的目光的确是在看一个“不过尔尔”的不怎么想要有交集的人才会有的目光。
那一瞬间,江瑟脑海里无端闪过一个念头,那大约是一种遗憾的心情,对看不到这男人的骄傲被人击碎的遗憾。
陆怀砚总说她记仇,且格外爱记他的仇。
倒也没说错。
谁叫他是那个曾经被她寄予了希望却又狠狠打碎她骄傲的人。
五年前,当她从书房的长廊一步步离开时,她以为他们不会再有交集。
五年后,两人在飞机上相遇时,她也以为不会有任何交集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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