声, 寒暄几句,她引领着林奢译往会客室走。
她在监狱中任职,深知原生家庭对孩子成长的重要影响。见惯了从父母辈的悲剧延伸而出的另一代人的悲剧, 像林奢译这般走出了原生家庭阴霾的人,真是少之又少,也显得弥足珍贵。
当林奢译说想见祝沁澜的主治医师时, 她有心帮他,也乐于为两人引荐。
李梁睿应约而来。
出于对病人治疗的尊重和保密, 阎燕主动回避,稍稍打过招呼之后, 就离开了。房门发出轻微的闭合声, 然后响起熟悉的开场白:“最近感觉怎么样?”
林奢译坐在了李梁睿正对面的位置。
等不到回答。
林奢译轻笑了笑, 继续问道:“最近感觉怎么样?”
李梁睿稍朝后仰了下, 也笑:“这应该是我问你的话。”
林奢译不置可否。
房间里静默了片刻。
李梁睿轻嗤一声, 把银框眼镜摘了下来, 按在了诊疗手册上,正盖住“诊疗”二字。
和林奢译的几次谈话, 其实不止聚焦在林奢译一人身上。两人在某些方面的相同之处, 有时也会让他卸下心理医生的表象,表现出过于真实的讥讽和傲慢。
李梁睿说:“阳霁很让我失望。”
林奢译读过李梁睿的著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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