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虚薄脆弱的冷白皮肤,轻轻一捏,便轻易地泛起了淡红色。
林奢译语调柔和了些,闷闷地喊了声:“施妤。”
施妤接着问:“是身体不舒服吗?”
林奢译没有回答,反问道:“你喝酒了吗?”他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语气和措辞,来说这件事。一开口的生硬,随之而来的是更闷、更异常的漫长沉默。
有关于“酒”、“带着酒味的疯狂辱骂”和“以醉酒名义的家暴”,对于两人来说从来都不是什么温馨和值得回忆的记忆。而两人在一起庆祝过许多生日和节日,有默契地,也从来没有提及、买、或者是尝过酒的味道。
于是,当林奢译不顾所以地跑来找施妤,他迫切想见施妤的时候。当他发现施妤在和别人聚餐,施妤和别人一起喝了酒之后,只是单纯的想一想,他就感觉整个人好像被撕裂成为了两半。
一半被浸泡在冷水里,一半被烧灼在火中,深入骨髓的扭曲和刺痛。
也像是祝沁澜一直在用讥诮和嘲讽的言语刺激他爸,直至他爸失去了理智,歇斯底里地用皮带抽她的时候,祝沁澜在苦痛哀求中表达出了的幸福而满足的爱意。
什么是对,错,他突然分不清楚界限了。
他不知道该怎么办,他条件反射地,唯有、也只能跟在施妤身后。
他甚至不敢再上前一步。他比刚才来时,更瑟缩了、也想要逃避,他在幼儿园的工作中犯了错,他此时更害怕看见一个醉醺醺的施妤。
但林奢译感觉他好像也更理智,更平静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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