己的蛮力而破坏她的身体。
一阵风刮过,粉末被风卷走,迅速消失在掌心。
裴璟猛地合拢五指,然而越是想抓紧,掌心的东西流逝越快,到最后什么也没剩下。
那具尸体最终被裴璟烧成了灰,全数装进他要求烧制的龙凤呈祥青花纹瓷罐中,被他放进了西厢房。
罐子很大,空间只装满三分之一,另外三分之二是为谁准备的不言而喻。
裴璟闲来无事会用匕首在罐子内壁上刻字。
他和傅归荑的名字。
西厢房已重建完成,丝毫看不出曾经被大火焚毁过。
裴璟从那日起便睡在这里,躺在竹制的床榻外侧,里侧放上瓷罐。
他每夜都要抱住它入睡,然而无论他用自己的体温如何暖它,只要他一放手,须臾之间,瓷罐便会变得寒冷入骨。
夜晚,裴璟的头贴在瓷罐上,自言自语道:“傅归荑,你好冷,我真是没用,没办法让你暖起来。”
清泪无声地落在瓷片外侧,顺着饱满圆润的圆罐弧度缓缓淌下,拖出两道水痕,没入被衾,凝成水洼。
“傅归荑,我从来没有梦到过你。”裴璟的声音变得喑哑:“你吝啬到,连梦也不肯施舍给我么?”
“你对我,怎么这么狠心。”
裴璟在短短一天内,体会到了从云端落入深渊的感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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