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朝朝看着碗里黑漆漆的药,又看了眼裴铮,很是坚定的摇头,“良药苦口利于病,岑大夫说你需要好好的喝药。”
裴铮的身上多是陈年顽疾,从前裴铮算不上隐疾讳医,但绝对不是一个配合的病患,如今因为朝朝的缘故,他对岑大夫总是诸多忍耐。
“但是这药也实在是太苦了些。”裴铮默默的别开眼,根本就不想去看,这些日子的药越来越苦,越来越苦,他有理由怀疑岑大夫是故意的。
存了心的要折腾人。
“玖玖都不会这么喊苦。”朝朝的声音稀疏平常,但裴铮分明就从她的眼神里读出了嫌弃。
裴铮:“……”
这都是什么事儿?
这些人是不是一个两个的,太不把他放在眼里了?
裴铮无奈极了,“当真是因为这药太苦了,岑大夫他…”
“岑大夫这些日子为了你付出了许多心血,你怎么好在背后说他坏话的?”朝朝的眼神里有着明显的不赞同。
裴铮当真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,这都是什么话?他是这样的人吗?
“可我真的好了。”
“岑大夫说,你一定要好好的静养。”朝朝语气平淡,但态度却很坚决,裴铮在她的注视下,唯有把苦药喝完。
随着春荷将药碗带出正院,躲在暗处的侍卫们便齐齐的失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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