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白色纸面留下一堆细碎的橡皮屑与灰色的脏痕。
吹走橡皮屑的时候,脚步声从背后靠近。在她翻页以前,蒋也已经开口:“好看。”
他倚在阳台的门边,投下灰色的影子,懒懒散散地挨着她。
“哪里好看,”没回头,她自动把这一句话归为客套,“你懂什么?”
蒋也看她翻到新的一页,拎一拎眉峰,“怎么不懂?卡拉瓦乔拉斐尔,古典主义到后现代,该看的展都看得差不多了。”
“对了,”他特意补充,“你们美院的结课展我也去看了。”
她的作品平平无奇,她知道。
听蒋也提起,立时打起十二分精神,警惕他的任何嘲讽批判。
可是他只说:“很好看。”
几乎从没有获得夸奖的简牧晚,试图从这三个字中间,寻找到一厘、一毫讽刺的意味,未果,便屏息等待他的转折联词,与教授们一样评论:“画面很美,但是没有灵魂。”云云。
没有但是。
疑似是被大雨吞没,也或者大脑选择性地滤过,除了连绵的雨声撞击窗棂,她什么都没有再听见。
铅笔从汗津津的手心滑落,在白纸的角落,粗鲁地砸下小,却重的一点灰斑。
满腹回击的话囤在胃里,未消化的黄油,叫她心口发闷。
仅仅发出一个短促的单音节:“哦。”就让她更加难受。
本章未完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! 第4页 / 共5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