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搁以往,早急慌慌吃了饭备课去了。任维东要生,他们可能还会劝阻——家里有俩上幼儿园的孩子已经够忙了,再生一个怎么养。请保姆?愿意当保姆的多是外来务工人员,他们没空盯着,小保姆抱着孩子跑了上哪儿找去。
任维东也不想跟爹妈吵架,见他俩跟没事人一样,他就拎着暖水瓶去找林云香。
周佩兰真闲,见状嘀咕“洗个脸能用多少水。”
任老同志忍不住反驳:“一天到晚烧炉子,又不缺热水,管他用多少。”
“他现在这样都是你惯的。”
老同志气笑了:“又是我的错了?”
“小事不管不问,他习惯了,大事还听你的?”
任维东辞掉体面的工作当倒爷算是大事。任觉新没拦住,也不是真心想拦。他觉着儿子高学历,倒爷干不下去也还可以跟他外甥孟青东做事。
老同志要说旧事,周老师又该说他马后怕。
任觉新摇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