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不少路程了,于是掩上了半扇窗,柔声劝阻,“那至少避开点风,想喂鸟的话,我找人送点面包来?”
“哪用得着这么挑。”一只鸟在说话的功夫趁机偷了颗松子,扑棱着翅膀飞远了,夜色昏沉,简沉眼神不好,那白点刚离开不远,便在视野里消失了痕迹。
“这鸟叫拟啄木鸟,喜欢吃植物果实,比如松子。”简沉有些累了,声音听起来更加低沉,却十分平和,“能在这江上活下来的野鸟,自由自在,怎么可能挑食呢。”
他话头沉下去,嘴也闭上了,盯着手上的纱布心道。
六月,正是这些鸟求偶筑巢的时候,它们和人类一样,喜欢能遮风避雨的地方,通常居住在岸上,每日来回往返,搜寻食物和筑巢材料。
五年前,湄沧江上的一起杀人案,尸体始终下落不明,正是因为拟啄木鸟从浮尸身上带走了一枚纽扣,回到岸上筑巢,恰好选在了水警的院里,才得以真相大白。
他当时恰好被捉去验尸,听水警们把这事当做八卦说,便一直记到了今天。
“我看累了,今晚没什么事的话,我想休息了。”简沉关上窗,却依旧靠在窗边,看着一片漆黑的江面,确信周围并没有任何一艘船只。
但如果霍无归和他在一艘船上,他不相信这么几天下来,霍无归没想过办法联系自己。
也不相信邵烨会如此轻松,不做提防。
他们自然不可能放霍无归离开,那想必,这湄沧江上,一定还有另一艘船,而霍无归就在那里。
烧伤患者的伤口,与其他人不同,纱布上的不是红色的血液,而是淡黄色的组织液,自己的眼睛不好,但霍无归的眼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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