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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海森原本以为,唯一能威胁到霍无归的就是简沉。
但仔细一想也不难发现,霍无归这人,说朝简沉开枪就能毫不犹豫开出一枪,事后却还可以当做无事发生般,丝毫不顾及简沉的想法,像索要物品般,轻轻松松地提出,事成之后,想要简沉——
他这态度,根本就不是把简沉看做老情人。
而是看做一个彻头彻尾、不需要有自己意识的玩物。
这反倒比两人之间尚存感情来得好多了。
林海森心里轻出了一口气,面上不动声色道:“看来刚刚是我误会霍老板了,霍老板并不是情种,而是钱种。”
这是好事。
只有钱才可以把一群人捆绑在一起,而爱情只会节外生枝。
甲板上静默了片刻,海浪不断洗涤着霍无归的耳膜,几秒后,霍无归紧绷的眸子悄无声息地放松,缓缓道:“但如果要走南邦河,就需要面对一个问题。”
“什么?”林海森好像已经全然放松警惕一样,自然地“嗯?”了一声,抬头看着霍无归。
镇定而锐利的眸子盯着林海森,仿佛是社区民警走街串巷、照顾孤寡老人般,逐字逐句,颇有耐心地解释:“南邦河的年平均流量并不大,并非全年都能通过3000吨以上的海轮,我刚刚粗略看了一眼我们所在的这艘船。”
“如果没猜错的话,这应该恰恰就是一艘3000-4000吨级的轮船,对吗?”霍无归眼神转向广阔的江面,深邃的黑瞳映着远处的波澜,“如果不适当卸货,这艘船存在搁浅的可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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