紧贴着瓷砖,微微颤抖。
几道青黑的血管几乎透过要雪白衬衣,浮在表面。
简沉好像不在听王局说话,又好像完全忘却了自己一时兴起在备注栏写下过“玛利亚”三个字。
“十五。”简沉低垂着头,用几不可闻的声音喃喃自语了一句什么。
“啪!”王胜利正在气头上,抬手按了开关,骂骂咧咧,“你俩真是,案子好不容易有点进展,老子终于能回家睡个好觉,非要把我一个老骨头赶来上夜班!老子灯都来不及开就顾着骂你们了!”
简沉眯了眯眼,一贯地逆来顺受:“王局对不起,您消消气。”
“我怎么消气!你才来几天啊就闹出多少事!你要我怎么跟你爸爸交代?”王胜利眉眼里掩盖不住疲惫和担忧,“你是法医!不是急诊医生!你跑上去做心肺复苏还把肋骨压断四根,家属追究起来怎么办!”
霍无归撇了简沉一眼。
那人手背在身后,手指像是在轻轻数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