诉她男人既然不忠,大不了各玩各的,他能养外室,而堂堂的贺氏嫡女更有能力养外室,凭什么要为一个臭男人而郁结于心。
贺氏本来还很犹豫,可是架不住密友的话直戳内心,且两个郎君很是上道儿,伺候得周全极了,便放下心理负担,安然享受了一切。
一夜过去,她醒来睁眼左右各依着一个郎君,慢慢回味起昨夜,整副身子骨像是置身云端,又像从水中捞起般酣畅淋漓,他们带给了她无与伦比的快乐。
从前是她傻,现下也没什么好顾忌了,干脆就做个表面夫妻维系利益,乌奕愿意纳几个妾,她都不会再管。
至于,这两个将她伺候舒服的郎君,自然不能亏待。
殊不知,贺氏已经踏入灵越为她设下的陷阱中。
灵越洞悉人性,明晰男女间产生的羁绊会让人出现弱点,只要把握住时机,在至关重要的时间点加以利用,会收获意想不到的结果。
是夜,冷月如霜,飞雪涔涔。
蒹葭殿内——
明烛高燃,照耀得四下亮煌煌的,一名宫人匆匆推门而入,皮靴踩在氍毹上留下湿漉漉的脚印,披着一身未化的雪,向等候许久的雎夫人见礼,并从袖中取出一封密函呈了上去。
“奴发动了所有埋在大应的暗桩探查窦氏,几经周折终于在岐州找到了曾服侍过窦灵越的老媪。经她证实早在十二年前窦定滔的女儿便已夭亡,窦氏夫妇秘密发丧后,窦定滔抱回了一个浑身是伤的小女孩儿,告诫贴身奴仆谁都不准泄露此事,从此之后那个小女孩儿便顶替了窦灵越的名字承欢窦氏夫妇膝下。”
“奴还查探到窦定滔有一胞弟唤作窦行舟,曾是一位翰林,后来听说因一个女子而放弃了一切,遭家族除名驱逐,至此不知所踪。”
雎夫人一目十行看完了密函,猛然间攥成一团,垂在身侧的玉手在发抖,精致美丽的面上血色褪尽,骤然跌坐在罗汉榻上,一切皆如她所料。
“窦灵越就是梁姒音。”
巨大的惊恐几乎要彻底淹没了她,连日来她每晚都在做同一个噩梦,漫天火海中涌出了无数个面目全非的亡灵嘶吼着要她偿命,每每惊醒泪水浸透了枕头,再难成眠,脑海里总是会想起梁胭的诘问。
大殿之上,数十具尸体横躺竖卧,淋漓的鲜血沿着台阶淌了下去,一个衣不蔽体的女子躺在正中央死不瞑目,死士的剑架在所有人的颈上,逼迫着梁胭交出只传王室嫡系的仙术秘籍。
“我扪心自问,自你痛失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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