申池大惊失色,三步并作两步跑了过去,急急吩咐随扈去找医师。
“不宜惊动旁人,我上点药就好。”启珩摇首,按住了老师,声音有些嘶哑,“扶我去榻上歇歇。”
他苍白的脸色看上去分外虚弱,伤势颇为严重。
手指触及启珩露在外面的皮肤,那股子灼烧般的温度烫得申池紧紧拧眉,探出手摸了摸他的额头,心下一悚。
“怎么还发烧了?”
一屁股坐上榻,启珩调匀气息,稍微好受了些,摊摊手,吊儿郎当地翘起腿,撇着嘴道:“哦,遭遇刺杀后躲避之时身上浸了水,又吹了点凉风,就发烧了呗。”言讫,很是应景的打了个喷嚏,揉了揉鼻子,顺手抖搂开榻上的锦衾将他自己团成一枚厚实茧蛹,留出来半个受伤肩膀等着人给上药。
这副满不在乎的样子委实气到了申池,他绷着脸接来药瓶,挥退随扈,拿剪刀裁开了伤口处的衣料,清理血迹的时候故意加重力气,不期然得到一声惨嚎。
启珩疼得直抽气,咬紧牙关,恶狠狠地回头瞪了他一眼,“申老头你是不是想疼死我,回头再收一个徒弟啊!”
“这个提议不错,我会考虑的。”
将沾满血的巾帕丢进水盆,水中晕染开层层血花,申池冷着脸,取来一方干净的巾帕继续擦拭伤口。
自讨了没趣,启珩悻悻缩进茧蛹里面,怂怂地低头不吭声,半晌之后,斜眼睨了睨,小声叨咕道:“哼,我才不会遂了你的心意。”
丢开巾帕,申池依旧冷着脸,拿起了药瓶,去拽启珩的‘外壳’,眉头紧锁,硬声硬气道:“裹得太紧了,松一松。”
“麻烦。”启珩嘟囔着,不情不愿地褪了褪锦衾,动作之间他袖中滑落了一样物什,掉在地面徐徐散开一朵花形。
他呆了呆,立马瞠圆眼,惊恐万分地张大嘴,活像白日见了鬼,露出极为恐怖的狰狞表情。
看清榻下的物什,申池倒药的动作一滞,老脸一红,手继而一抖,整瓶药粉俱倒进伤处。
启珩闷哼一声,用力抓紧了锦衾,面上冷汗涔涔,额头和手背青筋毕现,强力药效蜇得人一阵钻心的痛,眼前涌现一阵漆黑,剧痛感折磨得他两耳嗡鸣,几乎要晕厥过去。
“申老头,你弑徒!”
疼到极致,他也不忘嘴贱攻击。
等了半晌不见回应,启珩纳罕地盯着申池四下翻找东西的身影,喊住他,“喂,找什么呢?”
“藤条。”申池头也不抬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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