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儿子谢扬袭击,此事闻君何当时没发现,直到几年后,才从别人口中知道,原来自己的身边人曾被他很多所谓的朋友排挤欺负过,暴怒之下折断了谢扬一条手臂,并警告谢扬再也不能回国。
闻君何早就和谢家结了梁子,后来碍于种种原因,没再继续追究下去。可就像程泊寒说的,闻君何这个人睚眦必报得很,这些年表面不动声色,甚至还和谢家有着往来,其实暗地里一直在找机会揭谢家的老底。
中途闻君何又来添了些茶点,偷瞄过数次白离的脸色,忧心忡忡。
“不用管他,每次说到一些事,他都很怕我翻旧账,其实没有啦,都过去了。我不想他活在愧疚中,所以从来没提过。”白离笑笑,瞳仁里有亮晶晶的碎光,“这些年他也很难,我得给他安全感。”
白离转着手里的茶杯,神色间带着不自觉的一点宠和无奈:“你别看他脾气不好,随时能跳起来发狂,但其实是个小孩子心性。心眼小,还坏,但是呢,有时候又很可怜。”
“你觉得他可怜?”文乐知睁大了眼睛,问白离。
“可怜啊,每天都很心疼他。不过气人的时候也是真气人。”
每天都在心疼闻君何和想打死他的边界反复横跳。
白离自有一套对爱情的看法,他无意说教,见文乐知陷入程泊寒的圈禁中走不出来,就简单说两句:“盲目的爱情不能长久,如果涉及到原则问题,不轻易妥协是对的。不然退让的一方永远会委屈,你们永远不对等。”
“我想离婚。”
文乐知小声说着,回头望了望隔着一道花厅的院子,程泊寒正和闻君何在说话,似乎感受到这边的视线,正在专注谈事的人突然抬起头来,远远对上文乐知的视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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