文乐知只好附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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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是他们婚后的第一个年,程秉烛和文初静都很重视。两个人在程家陪着外公吃了年夜饭,晚上十点又回文家守岁。
零点的时候,文乐知给父母的牌位磕头上香,告诉他们自己现在过得还不错,文家的困难也解决了,让他们不用担心。只说了几句话,文初静就红了眼眶,文乐知哄了好久,才把姐姐哄好。程泊寒就站在一边,不怎么说话,但姐弟俩掉眼泪的时候,他一只手扶着文乐知肩头,一副很可靠的样子。
从初二开始,便是无休止的应酬。
程泊寒忙得脚不沾地,文乐知提出在文家住几天,陪一陪文初静。程泊寒想了想,觉得文乐知回了程家也会被那些繁琐的规矩拘着,便同意了。
文乐知难得过了几天自在日子,每天睡到自然醒,然后去书房看会儿书,家里的饭怎么吃都香,家里的床怎么睡都软。他忍不住在喟叹,单身真棒!
程泊寒不忙的时候就过来,有时候陪着吃顿饭,有时候在书房里坐一会儿,然后就又去忙。这样来回几趟,倒像是在自己家那么自如了。
文乐知的书房紧挨着卧室,中间打通了,打开门就能进去。午后,程泊寒直接从一个应酬场上下来,进门的时候文乐知正在拿着毛笔写字。
程泊寒凑上来看,文乐知立刻闻到淡淡的酒味。
“写的什么?”程泊寒盯着宣纸上一个像是图画又像是文字的东西。
“甲骨文。”文乐知说。
程泊寒扫一眼书桌上那一摞书,甲骨文、简帛文、金文、战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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