料脚一沾地,便扑通一声跌在地毯上。
从长绒的摩擦程度和味道,文乐知判断出这地毯刚铺上不超过一周的时间。他恨恨地想,或许那时候程泊寒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,就算被弄的腿软也不会摔着。
外面有很轻微的走动和交谈声。文乐知慢慢走到门口,出来后发现一个中年男人正拿着什么东西往餐厅走。那男人停下来,冲文乐知说“文先生早”。
文乐知勉强笑了笑,接受了这人“早安”的问候。
走近一点,才发现那人手里捧着一个汤煲,盖子掀开,不知道炖了什么,只闻到很香。文乐知肚子不争气地叫了一声,被走近的程泊寒听了个正着。
“饿了?”程泊寒很自然地说,“去洗漱,过来吃饭。”
程泊寒穿了一件蓝色休闲衬衣,宽松长裤,头发没有像之前在工作场合上那样一丝不苟地全梳上去,看起来很放松。这是文乐知第一次见这样装扮的程泊寒,比一身正装、不苟言笑的程泊寒年轻了好几岁。
等文乐知洗完出来,程泊寒已经坐在餐桌旁等着了。文乐知左右看了看,刚才那个中年男人已经不见了。他默不作声走到桌边坐下,眼前放着一碗石斛猪肚鸡汤,汤色浓白,香气扑鼻。
他不说话,程泊寒更是沉默。一时间餐厅里只剩下碗筷轻响。
恶劣的开始、糟糕的初夜、未知的婚姻,种种这些带来的焦虑,都在一碗浓香热汤下肚后,得到了有效缓解。文乐知自问口腹之欲很低,在餐食方面要求不高,唯独喜欢喝汤。
见他的碗空了,程泊寒抬手拿过来,盛满了,又推过去,示意他继续喝。
“从钟鼎楼请的师傅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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