泪的,你说咱们本不该有这么深的仇。”
南北抓了他的手,放膝头上看,他的手很大很大的,全是茧子。
“我?晓得了,三哥,别说啦。”
章望生道:“你也许以为我?忘记了这些事,没有,我?一直不能忘记。”
他已经三十多的人?了,人?生里最重要的事,该发生的,不该发生的,统统都存在过了。
南北摸着他手上的茧子:“你寄给我?的明信片,我?收到了,你还在美?国的杂志上发表过一篇文章。”
事情过去那么久,章望生也不好说什么了,她?什么都晓得。
南北问:“你身体不好,邢梦鱼有没有好好照顾你?”
章望生笑笑:“都过去了,现在挺好的。”
南北想?问问他有没有记恨过自个儿?,觉得多余,三哥是不会恨人?的。
是啊,不该有这么深的仇,怎么就在心?里打了十年的结呢?没有他,她?也许早死在了路边,田间地?头,叫野狗拖了去。几乎这一生的爱跟温暖,都是章家人?给她?的。做人?的道理,也是章家人?教的。
南北说:“咱们一块儿?看看嫂子吧?”
章望生点?头:“行,我?骑车带你去。”
南北含泪的眼笑了笑:“我?没钱了。”
章望生晓得她?在美?国过得不大痛快,精神不太稳定,这是陈娉婷和他说的,她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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