啦?怎么衣裳都湿了?”雪莲挎着个篮子,一眼就瞧出他不对劲。
章望生想掩饰,可雪莲已经到跟前了,她一看他的手,声音急了:“呀,这是叫什么烫着了吧?傻子,拿凉水冲了没?”
她瞧人的眼睛,含了一汪水似的,又很像月光,章望生避开这样的一双眼,说:“不要紧的,南北跟六叔找獾子油去了。”
雪莲这时看他好像还是当年的感觉,她拽住他手臂:“六叔也是个不靠谱的,都不晓得?先拿凉水冲,哪有上来?抹獾子油的,走,到我家去,我给你弄。”
章望生已经红了脸,避嫌的意思,说:“雪莲姐,真的不要紧……”
雪莲想起什么,她松开他,看了看他,章望生一下就能明白其中含义,心里?觉得?不忍,想说点什么,雪莲开口道:
“你赶紧回家,拿凉水先冲冲,我给你送獾子油。”她说完,挎着篮子疾步走了。
章望生疑心自?己刚才伤她好意了,心中内疚,到了家,把衣裳脱了,沸水烫过的地方,全都红了,火辣辣地疼,皮肤变得?很脆弱。
太阳照在院子里?,他赤着上身,一舀子一舀子地往后背,胳膊浇凉水,水激得?人一阵颤抖,水珠子顺着年轻充满光泽的脊背,断续滚下去。
有人叩门,他以为是南北跟马六叔,就这么赤着过去,一开门,见是雪莲,章望生觉得?很冒犯,月槐树光膀子的多了去了,尤其是夏天?,还有六七岁还光着腚满街跑的,都没觉得?不好意思,章望生对裸露身体有羞耻感。
“南北拿獾子油回来?了吗?”雪莲也怔了下。
章望生尴尬说:“我以为是南北回来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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