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,在右首位的大红酸枝刻圆月飞雀的圈椅上坐下。
她一入座便自用茶。
神色平淡,安然自若。
殷皇后冷笑的别过眼,眼不见心不烦的对沈云西道:“朝朝,走,与我里头说会儿话,你们就自便吧,坐也好回也罢,都不必来知会我了。”
说完就头也不回的走了,沈云西应声跟上。
殷皇后一走,更无人言语了,各都在思量这秦贵妃和卫家秦老夫人的事儿。
而内头寝殿里,殷皇后取了凤钗,啪的丢在梳妆台上,狠力拍案,连骂了好几声晦气。
震得沈云西搭了手的那方圆桌都直打颤。
沈云西给她倒了茶:“母后,小心手疼。”
殷皇后怒色稍霁,接过茶灌了两口,才看向安静乖巧的坐在一旁,杏眸圆睁望着她的儿媳妇。
她记得朝朝和那秦氏很有些不对付和龃龉的,从表姐到继母到现在的小娘,面对今时今日的局面,小姑娘倒比她沉得住气。
思及此,想起从前好友说她臭脾气的那些话,不免轻咳了一下,说道:“算了,不说这些叫人不快的。”
转头叫白临花白姑姑将她放在案上的匣子取来,笑对她说:“来,看看里头这个,喜不喜欢。”
沈云西将大匣子打开,里头放的是一套衣裙,蓝白渐变的颜色,细绣了花样,料子不大厚,入手轻软,在这一室暖热,烧着大炭的内殿里,却是凉丝丝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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