住她的双手拍了拍,“你啊,自卫家老太太寿宴上闹了一场后,越发刚直了。看起来安静乖巧,实际愣冲冲的。”
“看你那日对他动手,却又没向你外祖母声张,我就知道你必是要揭开闹大的。可你和他之间的父女血缘,无论如何都是绕不过去的,你虽看到了他们的阴私丑行,却不能由你这个做女儿的来第一个挑开。外头的人会骂你的。”
哪怕她根本没有错。
沈云西怔住:“您是怕我上堂给那秦家三叔公做人证?”
裕和郡主点头,替她正了正簪。
妇人温婉如水,却烫得沈云西心头发热。她这回虽没打算上公堂,但有时候做事确实挺虎的。
在她看来,这一世是她捡来的,便是一天不活,她也是赚的,所以她什么都不怕,也不爱受气,只要自己舒坦,大不了也就是一死,光脚的不怕穿鞋的。
她末世那几年都是一个人,一人吃饱全家不愁,从来都不需要顾及别人的。
她埋在妇人肩上,想了想,小声地交代:“可我还写了他们兄妹的话本子。”
裕和郡主揽着她一笑:“写了就写了,你又不用他们的名字,这倒不怕什么,既能恶心他们,又能给你赚些家私,不写白不写。”
沈云西听罢,掩着自己的脸,也弯着眼笑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