低下头,在自己膝上叠帕子玩儿。
卫邵目光顿了顿,看她曲着纤白的手指把帕子叠好又摊开,摊开又叠好,简单乏味的动作,她却乐此不疲一个人自成天地,莫名的让他也不知不觉凝神许久,生出些奇怪的趣味儿来,直到沈云西用手背掩唇打了个哈欠,他方才后知后觉收回心神来。
“夜深天凉,我这里有人,夫人若累了,不如去厢房就寝。”
沈云西确实困了,听见卫邵的话,她饧着眼迷蒙偏过头来,木木地应了好,在女婢的引领下出去了。
卫邵目送她离开,曳曳烛火下,阗黑的眸子凝视许久,没了故作病弱的姿态。
季五年将屋内所有下人都打发了,确信隔墙无耳,才冲卫邵说道:“那韩老匹夫果然生了异心,今日公子不过小试了一手,他还当真就忍不住上钩,趁机动上毒计了。”
卫邵嗯了声,又说:“只是连累祖母夜里还为我操心。”
“揪出这么个不安分的,老太太才放心呢。”季五年说完停了一停,“三夫人倒是个没想到的变数。三夫人是头一回见韩大夫,她站在屋里也没动过,居然会知道姓韩的在药里下了毒,依属下看,是不是故意和韩大夫一起演的一出戏?”
卫邵挑眉,“你想说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