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堂中其余人都出去了, 此处只剩下了他们两个。相对无言的静寂如同撕开了一个口子,令苏瞿觉得莫名的不安。
窗子外像是落了雨,这是今夏的第一场酣畅的雨。这样淅淅沥沥的雨水不会引起黎民百姓的恐慌, 是上天的惠施,预示着将是一个丰收的年岁。去岁那场涝灾仿佛过眼云烟, 没几个人能再记得起。
雨水越过窗棱飘洒了进来。
元蘅伸手去接, 水珠在手心聚拢,再顺着皙白的手腕滑落, 轻巧地坠在桌角, 盈盈地碎成数滴。
会是个好年岁罢。
若是闻澈此刻就在她的身旁, 冲她笑, 那就更好了。
她想起的不是闻澈在诏狱中的那副模样, 而是曾经那个还算意气风发的闻澈。
是那个看着玩世不恭整日什么都不做的凌王殿下。是他一身鹤衣, 倚着清风阁的窗子, 隔着永胜街遥遥地冲她摆手,然后被她的转身就走气着了, 咬着牙喊:“你还真走啊,不理人是罢?”
是那个总是有意无意往侯府去, 只为能凑着个好时机见她一面的闻澈。
自幼时她对亲人失望开始, 她总是在低估各种情分对于她而言的分量。
她觉得自己此生不会对谁情根深种, 却又两次被这人绊着走不掉。往后许多年无论走到哪里,总想带着他。看到什么赏心悦目的景色, 总也是会想着他。
会想,他若是也在, 就好了。
即便如是想, 元蘅也掩饰得极好。世上再没人能猜透她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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