与我一同死。你是不是傻子啊……”
“那便一同死。”
元蘅道:“或许,置之死地而后生。你不是说,要给我掌灯么?说话不算话,你就算死了我也不会让你清净的。”
闻澈的心口像是被她重重地捏了一把,闷疼难言。
两人的唇轻碰了碰,那点柔软是他日思夜想的柔情蜜意。这种蜜却掺着毒,在这种时刻格外令人着迷,又深知舍不下取不回。
他亲她的眼睛,吻到一片咸湿。
“那就当我背信弃义,出尔反尔罢。但我没对不起天下人,没对不起永津百姓。所有的一切,我都尽力了。至于那些尔虞我诈,我累了,死了也好。史书上无论如何写我,只要你不信,就足够了。什么清名根本不重要,他们只是想让我死。所以你没必要替我去证明什么,千万要明哲保身,别让我担心……”
手臂不能动,他就只能将脸埋在她的颈窝处,像一只被人折磨后失去了神采的伤犬,最后在乞求心上人的温暖。
“求你了,回去……”
最好回去之后就辞官回衍州,有元府和燕云军的护佑,她不会有事。往后平平静静地过日子最好,若是能再也不会想起他就最好。
从他生为嫡皇子开始便成了众矢之的,注定不得安宁。费了那么多波折也还是没能护她周全,如今他唯一的心愿就是不再拖累她。
元蘅眼眶发红,指节攥紧他后领的衣裳布料,却摸到一片湿润。是血,是未愈合的伤口的血。只是分不清是战场上留下的,还是在此处受尽折辱后留下的。
布料被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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