问,问完,任陛下处置!”
闻临并不答她的话,只轻背过身去,不肯再看她。这是下定了决心不理会元蘅。
一旁的陆从渊却极轻地嘲讽地笑了,袖手而立:“闯大殿,视同反,元大人今日不惜代价闹这么一出,莫不是为了诏狱里那个……阶下囚?”
元蘅拱手拜着,隐忍着所有的情绪:“他不会做出这种事,此事定要交由大理寺查个水落石出才好,为什么就直接下诏狱了?为什么就直接要处死?北成哪一条律例说了,不经三法司严查就可直接处置?”
她没抬眼,却知道陆从渊朝着她走了过来:“你忘了本官是都察院左都御史么?此事三法司已经查过,只是事关机密大事,没经内阁商议罢了。永津百姓死伤过半,此刻那里还血流漂杵,此事证据确凿!他凌王如此胆大包天,视百姓之命如草芥。不日处死,已是皇恩浩荡。”
见元蘅怒视着自己,陆从渊忽地笑了,眼尾处的红格外明显:“你这般急切,不会是与他早有密谋罢?加之你今日不顾体统擅闯大殿……”
他转身朝闻临一拜:“臣以为,元蘅当与之同罪。”
元蘅冷笑,“欲加之罪,何患无辞啊。陆从渊,你不会以为这么区区几句话,就能要了我的性命罢?”
“莫要吵了!”闻临烦躁不堪地打断他们二人的话。
元蘅和陆从渊,他一个都招惹不起。现如今他除了和稀泥,也没有旁的路可走。
他不耐烦道:“此事已经查证,皇命已下,无从更改。”
无从更改。
她却偏要改。<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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