sp;寻常裴江知定会准时准点地来点卯,而今日裴江知却没来。所有人都不应元蘅的话,将元蘅那点不悦全都激了起来。她起身,看着他们:“有话就说。”
哪里有人敢应声,其中有个胆子稍微大些的,小声问:“大人知道永津之事么?”
话音才落,他被身旁另一位撞了下胳膊,他忙噤声了。
永津在江朔和肃州之间,是座不怎么大的城池,却因为地势要紧,是历来兵家必争之地。突破此处,再往启都来就是无比顺畅。
元蘅不明白:“说下去,永津怎么了?”
那人一副破罐子破摔地样子,一口气说了出来:“凌王在永津反了,永津百姓死伤无数,陛下震怒。如今他已被押解回都,不日就要处死了。再多的,下官也不知道了……”
堂中安静了许久,连呼吸声都听不到。
元蘅试图在理解他方才说的那些话,半晌后还觉得艰难。
好似是一直紧绷这的弦在此刻尽数断裂,旁人渐起的碎语化为了轰鸣,她一个字都听不清。
“这不可能。”
“这还能作假?是不是的,大人还得是问过陛下才清楚些。不过,下官想奉劝一句,您还是不要管此事为好。永津受其害已是事实,陛下如今怒极,您千万别连累到自己身上啊。”
他不是那样的人。
元蘅的心口只重复着这一句话。
他如果有那般心思,万不会在得知先帝去世之时,连那点眼泪都不能肆意地落下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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