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遵从。可杜大人一生为民为学生,实在不该寂寂地离开启都。不过……”
“不过我也想通了,回乡也不错。我虽无甚本事,可护个师叔还是绰绰有余。谁若是敢趁机欺辱于他,我可是要跟那人拼命的。苏大人能明白我作为学生的心意么?”
这哪里是什么心病啊。
这是告诫。
苏瞿真不明白这个元蘅是生了什么七窍玲珑的心思,连这等旧臣辞官的琐事也放在心上。
裁撤文徽院针对的确实是杜庭誉,闻临自然也不肯就这般放杜庭誉回乡。
找个机会神不知鬼不觉地悄摸处死杜庭誉,算不得什么难事。
但元蘅主动说了,此事便只能作罢。
苏瞿尴尬地附和着笑了两声:“自然自然。元大人回护恩师之情,着实感人,着实感人啊……”
说罢这些,下人呈上了茶果。
样式倒是丰富,只可惜苏瞿半点都吃不下去。元蘅瞧着他也没胃口,估摸着是后悔今日来寻她了。
勾唇一笑,元蘅继续说下去:“还有一桩心病,想来也是大人的心病。这肃州粮一事,兵部的决议是什么?毕竟去年秋收,多数州府颗粒无收。若迟迟说不通肃王,拿不到肃州粮,可不光是江朔不成,就连启都也岌岌可危啊。”
苏瞿更后悔来侯府见她了。
元蘅仿佛那个没有任何心机的单纯之人,专拣旁人不爱听的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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