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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在衍州一切还好?”
闻临步子稍慢,等着元蘅上前来,可是她却始终慢他几步,不肯并肩。
心里怎么想的不知,但她的态度真的端得让人挑不出错处来。
元蘅答:“三军严阵以待,无人敢从南境以犯北成,一切都好。”
分明寒春,闻临竟觉得自己的后脖颈冒了一层细密密的汗。他摸了一把,在指尖捻了捻,干笑道:“那可真是不错,父皇器重你,是你的福气。”
那一句“无人”,只怕还包含着他。
闻临道:“那你日后留在启都了,衍州事务你是如何安排的?前阵子内阁在议此事,大学士们的一致想法是,由朕擢选合适官员,往衍州赴任。元爱卿觉得如何?”
元蘅答得格外干脆:“不好。且不说衍州知州行事从无错处,若这般草率地免了职,只怕难服众议。再说燕云军,我父亲尚在,身子虽说不好,也还有我妹妹元媗。陛下恐怕不知,元媗刀枪之术不输给军中任何一人,就连我军副将林筹都大加赞赏。镇守衍州是元氏百年之责,不劳陛下在此处费心。”
“费心是朕应该的……”
“那江朔呢?”
没想到她会提及江朔,闻临哑了声。
江朔如今被战事所缠,是最紧需朝中的援助的。可闻临半点动静都没有,军饷一概没有,就连军械刀枪也是如此。现如今的江朔军所用的长矛和盾牌,都是经年的旧件,有些已经生了锈断了齿,盾牌也都有裂痕。
沉默许久,闻临道:“江朔不是还有朕的澈弟么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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