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元蘅揉搓着手心里的芙蓉玉佩,抽空瞥了他一眼,出口之声极缓:“你问你自己。深更半夜穿戴整齐,看样子也不是去刑房,不必跟我说个清楚么?”
靠在墙边的漱玉冷哼一声,接着元蘅的话道:“方通判也得知道这里如今是谁做主,切莫一时头脑发昏,认不清谁掌着你的性命。”
白日的时候元蘅要漱玉多留心着这个方易之,果不其然,这人在听闻新帝登基之后头一件事就是卷着东西要跑。
若不是漱玉提前在路上设了人埋伏,只怕还真让这个老狐狸中途给溜了。
不必说也清楚,他定然与许知州的灭门案逃不开干系,甚至可能与曲青竹早就搭扯在一处了。一来一回地相护配合,所以才迟迟找不到曲青竹的踪影。
“纪央城许了你什么?”
元蘅将那块芙蓉玉佩扔回了他的怀里。
一看清上面的“陆”字,方易之的魂都吓散了一半。
方易之抿着唇,面色发白:“只是探亲,这玉佩,不是我的。”
“哦。”
元蘅简单地应了声,便去端手畔的茶盏,轻拨着碧绿茶汤上冒着的热气,眼皮也没抬。
下一刻,便有执着木杖之人进了堂中来,一拨人将方易之按下,另一拨人则不顾他的哀嚎将杖刑落在他的身上。
“这茶好香,宫中贡品也鲜少有这种。”
元蘅撩了袍摆半蹲在他的面前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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