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,但是她还是被留有余温的罐底给烫到了手,指尖的刺痛让她没顾上去看下人递上来的东西,忙舀了凉水止痛。
终于好受一些,她才抬了眼看过去,却被钉住了步子。
是埙。
暗红色的埙已经磨损了些,但是仍旧可以看出它原本的模样,上面也刻有已经模糊不清的字迹。旁人看不出,但是元蘅认出来了。
那字迹是“柳”。
“他人呢?”
元蘅的声音沉了下去。
“在府外候着呢。”
话音落,元蘅将药罐放回原处,将药碗递给他:“我去见那人,你趁热将药送去夫人房中。”
说罢,元蘅便出了灶房。
侯府外空空如也,并没有人。
早年皇帝下令,皇亲国戚和官员的住处应与坊市分开,因此侯府外平素连马车都不会有。如今只有一棵尚未抽芽的杨树,周围也没有任何人的行迹。
前几日这埙还在柳全手中,柳全也被关押受审了。如今又是谁拿着这埙来寻她?
还没等她回神,便见有一人裹着破旧的衣裳,半张脸都被斗篷遮住了。
熟悉的身形,元蘅终于笑了:“进了诏狱都能逃出来,连锦衣卫都能买通,不愧是镇西大将军。”
从那日听到吹给她的埙声之后,元蘅便猜到有这一日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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